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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恶梦

1


  太阳早已下山,船在星空底下顺利地向前航行。

  可是,这种平稳却反而使得船长失踪一事,像沾在白衣服上的污点一样,更加明显。

  大多数的工作人员和乘客都到餐厅集合了,在剑持警官的要求下,大家晚餐后也没有回房去,全都留下来协助搜查工作。

  除了必须在司舵室掌舵的二副加纳,和在轮机室执勤的一名船员没有来餐厅;还有一个人,那就是仿佛刻意回避剑持,一直躲在房里的乘客“中村一郎”,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,把房间上锁,独自待在里面。

  在未进行正式搜查之前,剑持并没有权力强行把中村叫出来,只好先对愿意合作的人开始进行调查工作。

  剑持把集合在餐厅的乘客一个个叫到隔壁的起居室,由剑持发问,而金田一则在旁边的娱乐室观察。

  第一个是轮机长大岛健太郎,因为他说他有一大堆话要讲,希望自己能排第一个接受询问调查。

  今年已经六十七岁的老轮机长一坐到剑持面前,就打开话匣子说个不停。

  “我知道凶手是谁哦!”

  “什么?是谁?”

  看到剑持紧张的神色,大岛使露出黄板牙笑着回答:“是若王子。”

  “若王子?就是那个大副?难不成你看到那个男人做了什么?”

  “没有,不过,我知道那家伙很憎恨鹰守船长。”

  “憎恨?”

  “是的,他原本是东亚东方海运的优秀干部,他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落到在这种快报废的船上工作,是因为鹰守船长扯他的后腿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……那么,实际情形又是如何呢?事实上鹰守船长真做了足以让若王子杀死他的事吗?”

  “这我就不知道,我只不过听到一些传闻罢了。”

  “传闻……他不可能光因为传闻就杀人吧!”

  剑持有些失望地说。

  大岛见状更是正经八百地强调:“不,若王子那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因为他是一个老奸巨滑的小人,发生东方号事件时,他四处奔走,企图把事故责任……”

  大岛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,剑持见状立刻追问:“什么意思?你可不可以说得详细一点?”

  大岛勉强要剑持不可泄露秘密之后,才简略地说明之前他没有告诉金田一的东方号事件,和鹰守船长及若王子之间的牵连。

  “听说鹰守和若王子两人勾结,巧妙地逃过事故的责任,这虽然纯粹是流言……”

  “哦,有意思,毕竟那是一件大事故,造成很多伤亡。说不定这次船长的死,有可能是某些人认为鹰守船长要为东方号事件负责而……”

  “不过,这纯粹是流言,失事责任完全在和东方号冲撞的油轮,该被人怨恨的应该是那艘油轮才对,东亚东方海运是没有责任的。警官先生,我刚才说的话绝对不可以让公司方面知道,否则像我这种年纪好不容易才找到糊口的工作,却又说自己公司的坏话……”

  大岛变了脸色要求道。

  剑持笑着说:“哈哈哈!我明白,你放心,警察有保密的义务。对证人不利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泄漏半句的,你不用担心。对了,后来油轮怎么样了?如果你知道的话……”

  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  “不会吧!多多少少……”

  “如果你想知道油轮的事情去问加纳吧!”

  “加纳?”

  “就是三副加纳达也呀!现在正在司舵室的那个水手。”

  “哦,那个神经质的男人啊!他对油轮的事清楚吗?”

  “当然罗!那家伙当时就在油轮上啊!”

  “什么?那家伙为什么和原来东方号船员一起上这艘船?”

  剑持不由得大吼起来。

  剑持的样子让大岛吓了一跳,他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不、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我……只听说他因为有病不能上正规的船,只好到这条船上来。”

  “有病?他到底有什么病?”

  “好像是一种昏睡病……反正就是一种一旦睡熟了就起不来的病。他上船之后,也曾经因为这个毛病而耽误勤务时间。”

  “可是对鹰守船长和若王子来说,他也算是害他们的船沈没的人啊!为什么还愿意跟那种人一起工作?”

  “听说让加纳上船工作的是若王子。”

  “啊?又是听说?这艘船到底有多少不明来源的传闻啊?”

  剑持重重地叹口气。

  “那么最后再问你一件事,你今天早上在哪里?做什么?”

  “我是轮机长呀!当然在轮机室,和轮机部的人员在一起。”

  “是吗?好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  剑持记录完之后便阖上笔记本。

2


  继大岛之后,接受询问的乘客是赤井义和。

  这个自称为灵异摄影师的中年男子,带著录音机坐在剑持面前。

  “你打算做什么?”

  剑持苦着一张脸问。

  “做纪录呀!不行吗?”

  “你有没有一点常识?”

  剑持对赤井的行为不禁血脉偾张。

  “不行就不行嘛!请开始吧!警官先生。”

  赤井一边轻松地笑着一边收起录音机。

  “真是的……好,我先问你,你为什么要搭这艘船?”

  “工作呀!我要取材。”

  “取材?取什么材?难不成是船长失踪的事情?这种事只有凶手才会事前知道……”

  剑持沈下脸来,赤井见状又笑了起来。

  “哈哈哈!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拿我当犯人看呀!我是透过某个管道听说因事故死亡的船长,他的灵魂会附在这艘船上,所以找就想来拍一些灵异现象。”

  “灵魂附在船上?胡说八道!你认为真的有这码子事吗?”

  “当然罗!这个情报可是具有相当的可信度。在两个月前,曾经有人亲眼见到这艘船在三更半夜没有人搭乘的情况下,自己在小笠原的父岛港内绕行,多可怕!”

  “是很可怕,相信这种事的人更可怕!”

  剑持故意挖苦对方,但赤井却一点也不在意。

  “在一年多前,当时这艘船的船长因事故而死亡后,就常有类似的传闻出现,从此就再也没有人敢搭这艘船。经过我调查后发现,以前的传闻多少有些不实之处,但是这次可是连轮值的人员都目击到怪异的现象啊!而且这艘船就快报废了,所以找认为非搭不可。”

  “哦!也就是说,你是为了拍摄幽灵的照片才搭此船的?”

  剑持支着脸庞,无奈地问道。

  “嗯!目前我虽然还没有拍到真正的幽灵,但是确实拍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怪异现象,果真不虚此行,实在太好了。”

  赤井志得意满地说着,剑持却已经忍无可忍,不由得大吼起来:“你该有个分守吧!这不是什么幽灵作祟,也不是跌落四次元空间的科幻事件,而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杀人案件!算了,问你也是白问,你回房去吧!越说越离谱!”

  “哈哈!是吗?那么我告退了。”

  就在赤井要离开起居室时,突然又回过头,对着焦急地摊开笔记本做笔记的剑持说道:“对了,警官先生,我要事先声明……”

  “干嘛?你还有什么贵事?”

  剑持不客气地问道。

  “关于我早上的行踪,你去问厨师就知道了,今天早上六点开始,我就一直在餐厅的窗边拍日出的照片,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把船长带走或杀掉的。”

  赤井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说完,便离开房间。

  3赤井之后,是两个高中女生美里朱美和饭岛优。

  这两个人才刚坐下来就紧张得手脚直发抖。

  “我们什么都没做,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
  短发的美里朱美仍然带着泫然饮泣的表情说道。

  剑持态度温和地问道:“没关系,我不会逮捕你们,只是想问你们一些问题,可以吗?”

  “好……”

  “那我先从美里小姐开始吧!你是高中生?”

  “是的,今年二年级。”

  剑持点点头,把这个资料记上去。

  “那么饭岛小姐,你也是高中生罗?”

  饭岛优没有回答,只是微微嘟起嘴,头也低下来。

  “怎么了?有什么不对吗?”

  剑持问道。

  她那黑黑的大眼睛倏地暗沈下来,瞄了身旁的友人一眼。

  “我……没有上高中。”

  “阿优因为某些原因……”

  美里朱美像庇护她似地抢答。

  “是什么原因?能不能说给我听听?”

  “我不想说。”

  饭岛优垂下眼帘,断然拒绝剑持的要求。

  剑持似乎被饭岛优执拗而坚决的表情所震住,只好打退堂鼓。

  “好吧!我不问。最后一个问题,能不能告诉我,今天早上你们在什么地方?做什么?”

  “我们从七点左右就一直和大泽先生在一起。”

  美里说。

  “大泽?就是那个……”

  剑持原本想说“轻挑”二字的,但还是硬生生地把话吞下去。

  “那个会潜水的大学生吗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两个女高中生齐声回答,看起来是不用怀疑了。

  “你们在哪里?”

  剑持又问。

  这次是优回答:“我们三人在客房那层楼的走廊最后面像阳台的地方。”

  “这么说是楼梯的旁边罗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从七点到什么时候?”

  剑持的声音略带权威和审判的味道。

  饭岛似乎感觉到这股不寻常的气氛,和美里相对而视。

  “到广播吃早餐的时间,大概是七点半吧!”

  “在这段期间,你们有没有看到有人经过楼梯?”

  “船员先生一直在打扫,其他的……不记得了……美里,你呢?”

  饭岛转头问美里。

  “除了打扫的船员先生之外……啊!就是警官先生你,以及你太太,而后我们就紧跟着你们后面下楼了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剑持只说了这么一句,便对着微微打开娱乐室门、正在观察这边情况的阿一露出困惑的眼神。

4


  大泽贵志嘴角下垂,坐在剑持面前说:“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!为什么非得进行这种询问呢?”

  “有没有关系由我来判断,你只要照实回答就行了。”

  剑持可能是因为开始感到疲倦,语气也变得粗暴起来,大泽或许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,嗫嚅地说:“是,对不起!”

  “知道就好。先报上年龄和名字……你是大学生吧?哪所大学?”

  “大泽贵志,二十六岁。”

  “二十六岁?对一般大学生来说,你的年龄似乎大了点呢!”

  “不,这个……其实我不是大学生。”

  “什么?那你是骗那两个高中女生罗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天底下就是有你这种年轻人……算了!总之,我要问的只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两个高中女生在一起?回答后立刻回房!”

  “只有这个问题吗?”

  “是啊!目前只要这样,你的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。”

  大泽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大概从七点开始……唔,一直到广播吃早餐为止,我想是七点半左右。”

  “这期间,你们三人一直都在一起?”

  “是的,几乎部在一起看海。”

  “几乎?有人脱队吗?”

  “优……饭岛小姐曾经回房去一下子,不过马上又回来了。”

  “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
  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  大泽耸耸肩。

  “哦!那么最后一个问题,饭岛优小姐的房间在哪里?”

  “嗯……在走廊尽头的右侧,大概是二0一号房吧!”

  大泽一边说一边偷看剑持的表情。

  “请不要让她们知道是我说出来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!真是的!一点分寸都没有!”

  剑持粗着鼻息阖上笔记本。

5


  “警官先生,船长真的是被杀的吗?”

  香取洋子坐在剑持面前问道。

  她好像刚刚才做完早餐的善后工作,身上还穿着围裙“我们在船长室的墙上发现血迹,虽然还没有找到尸体,无法证明,但是只要鉴识地板和墙壁的话,一定可以发现被擦掉的血迹,到时候就得当成杀人案件,进行谨慎的搜查工作了。”

  “杀人……我一直以为是赤井先生所说的幽灵作怪……”

  “胡说八道!什么‘幽灵船长’?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!”

  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
  洋子赶紧低下头道歉,剑持不由得改变语气:“啊!哪里,是我一时失礼。不是你的错,是到处传播谣言的赤井不好。对了,香取小姐,我听金田一说,你和二副水崎之间……”

  “是的,我们正在交往。”

  “哦!是吗?哈哈哈!你们倒是很相配的一对,俊男美女!”

  “我不是什么美女……不过,水崎先生真的是一个好人,好得让我觉得配不上他。”

  洋子有点害羞地把视线移开。

  “啊!我们竟然谈起私人的情爱来了。”

  剑持说道。

  洋子闻言羞红了脸。

  “你们真是让人羡慕呀!对了,在你看来,水崎先生和船长他们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?”

  剑持突然把话题转移到案件上。

  “没有。水崎先生在东亚东方海运时,就一直很受鹰守船长的照顾,和船长合不来的是若王子先生。”

  “哦?他和船长的关系有那么差吗?”

  “嗯,而且他一直视水崎先生为劲敌,他总认为船长和水崎先生在陷害他,事实上根本没有。我虽然对船上的事情没什么概念,但是大家都说水崎先生掌舵的技术比他好得多,若王子那个人性情阴郁、人见人厌,又有自恋狂!”

  洋子说着说着嘟起嘴巴。

  剑持安慰她似地说:“算了,你是不是可以顺便告诉我,三副加纳先生和船长之间是否有过什么摩擦?”

  “我想是没有,感觉上加纳先生是若王子先生的手下,所以似乎很少和鹰守船长或水崎先生来往,可是,他也不是很刻意地和船长采敌对立场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。那么最后请问你,今天早上你在何处?做些什么事?”

  “我在六点十分左右帮金田一先生送热牛奶过去,然后一直在厨房和餐厅帮忙作早餐,接着,送咖啡给在餐厅拍照的赤井先生,最后用船内广播通知大家吃早餐……”

  “船内广播?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正确时间你还记得吗?”

  “嗯,正确时间是七点二十七分,厨师交代我要在早餐前三分钟做好这个工作。”

  “七点二十七分吗?”

  剑持覆诵着,把这一点记在笔记本上。

6


  二副水崎丈次在敲了门之后进到起居室,随即礼貌地行个体,坐在剑持面前。

  “水崎先生,刚刚真是谢谢你了,要你去叫醒原本就和你交情不太好的若王子,可能会让你们的关系更糟,真是对不起。”

  水崎苦笑着说声:“哪里!”

  “那我们开始吧!你那么忙,我就只简单地问几个要点。听说你跟被害者鹰守船长同样,是从总公司东亚东方海运调过来的,理由何在?”

  “我在东亚东方海运时就一直很受鹰守船长的照顾,所以就跟着船长一起到东太平洋汽船公司,理由就这么简单。”

  “哦,你真是重感情啊!看你的人就有这种感觉。还有一个问题,今天早上你在哪里?做什么事?能不能告诉我?”

  “好。我在五点半左右起床,在房里吃过简单的早餐就到外面来,在走廊上碰到金田一先生和七濑小姐。金田一先生胃不舒服,所以找就让他到我房里喝热牛奶,在香取洋子拿热牛奶来之前,我和金田一先聊了一会儿。”

  “嗯!这件事我听金田一说了。那么之后呢?”“从六点到十点为止,我都在司舵室值勤。”

  “你能证明从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,你一直都在司舵室吗?”

  “七点到七点半左右,我用对讲机和在无线电室的大副若王子联络过,之后到八点为止,我根据无线电情报,和轮机室船员商讨航行计划。”

  “嗯,原来如此。”

  剑持一边点着头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。

  “可以了,再次谢谢你约合作。”

  剑持对水崎轻轻地点头致谢。

7


  大副若王子干彦以必须补个觉为由回到自己的房间,可是剑持仍然在他下来餐厅吃晚餐的时候逮到他,强迫他进行询问。

  “请你尽快结束询问,清晨两点我要回司舵室执勤,我得再补个觉,否则会在勤务中因睡眠不足而引发胃溃疡。”

  若王子露出不悦的表情说道。

  剑持闻言大声回他:“我才精疲力尽哩!身为船长代理人就是本船的负责人,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只顾到自己,多少给点协助?”

  “我明白了,请你快点开始吧!”

  若王子不为剑持的气势所压,仍然面无表情。

  剑持有意让对方发怒,语带嘲讽地说:“哼!我问你,你跟失踪的船长一向交情不好对不对?听说你认为鹰守船长和二副水崎联手牵制你,把你拉到这艘破船来,这是事实吗?”

  “这是谁说的?”

  若王子果然脸色变得僵硬。

  “对不起,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
  “那么我也可以不必回答这‘空穴来风’。”

  “你真是滑头啊!”

  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  “算了!你老实告诉我,今天早上你在哪里?做什么?”

  “从深夜两点到早上六点,我一直在司舵室掌舵。”

  “有谁能证明吗?”“船仍然平安地照着航路前进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
  “我不认为离开一小段时间会使船脱离航线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我们都知道,船长是在昨天晚上被杀的。”

  “警官先生,你这是在怀疑我吗?”

  “我可没这么说。六点以后你在做什么?”

  “七点半以前我一直待在无线电室,我兼任本船的报务员。”

  “有人可以证明这个不在场证明吗?”

  若王子所说的和水崎相符,但剑持装作不知道。

  “又要证明?六点半到七点我一直用无线电和八丈岛的人通话,你去查查就知道了,之后到七点半为止,我用对讲机和水崎先生商量事情。”

  “商量什么?”

  “向他说明从八丈岛到小笠原的气象状况,以及其他船的航行状况,然后在七点半到餐厅去,这事警官先生总该知道了吧!我的嫌疑洗清了吗?”

  若王子露出一抹打胜仗的模样。

  “现在还不确定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若王子从制服的内袋拿出镀金的原子笔,开始在桌上敲着。

  喀咚、咚、咚……

,他说要找个时间正式介绍你给人家认识。"意思就是他的身分即将曝光?高择听了非常不高兴。

  "还有哦!爸爸对你到现在还不娶老婆很不满意,爸爸的意思是反正你也和小琪往来了一阵子,双方又称得上门当户对,你干脆就娶小琪好了。"

  "什么?"高择这下不只不高兴,简直就快气毙了。"我和小琪不过是普通朋友,我疯了才会去娶她!"

  又不是上市场买菜,结婚的事能信口说说就算了吗?如果随便吃吃饭、拍拍拖这种关系也能结婚的话,那他早已妻妾成群了。种种的不快,正是令高择深感厌恶而和父亲起了多次冲突的'难题'。也就是那时候开始,他和'那个人'渐渐熟络了起来——

  "怎么?"夏珞凡见他半天不出声问。"为什么不说话?"

  高择只是摇摇头,笑而不答。他现在还不希望夏珞凡知道这些事和'那个人'的存在,同样的,他也不希望'那个人'知道有夏珞凡。一旦公开,多少会有风声传到台北公司,那么,他和夏珞凡的关系只能——虽不是必然,但暂时别公开是最好的。

  "有人在装傻逃避问题哦!"她调侃他。

  他明白她指的是女朋友那件事,"没有。"他立刻回答,虽然他不知这算不算谎言。

  应该不算吧!

  "是吗?看不出来呢!"她揶揄的。

  "当然不是从来没有,我行情没这么差吧!"他哈哈大笑。

  目前没有就足够了,夏珞凡暗地里想。她同时也在想:高择为什么不反过来问她呢?男人

  心胸真是比女人宽厚吗?

  无关宽厚,而是高择才不会笨的去问她这些事。她的过去,对他只有减分没有加分,他避之不及又怎会主动提起?

  她小心翼翼的没敢多问。她不愿自己变成那种自以为上床后就有权追根究底的小女人。

  虽然她有一点小女人倾向。是有一点,还是根本就是?

  她那只显得很不安分的手,已经偷偷摸来那件原本扔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了高择没听见吧?

  正在浴室冲凉的高择,自然是听不见大哥大响起的声音,但这声音却不断的在引诱她犯罪。偷听别人的电话是不道德的,她不应该做这种事,她不应该——

  没用的,她那只该死的手完全不受主人使唤,硬是伸进口袋拿出大哥大。她真的很想知道,会是谁在三更半夜打电话给高择?

  洪嘉嘉警觉的挂回电话,整个人都呆了。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念头,想试探看看高择这么晚还没回家,究竟是到哪里去混了。她睡不着,打这通电话也是打好玩的,但接听高择手机的人竟是夏珞凡!

  虽然只是很微弱的一声'喂',洪嘉嘉还是听出来了。

  那声音百分之百是夏珞凡!

  为什么是她?凌晨时分,和高择在一起的人竟是夏珞凡。

  莫非高择就是赶着去见她的?

  太离奇了!夏珞凡不是很讨厌高择吗?怎么又会和他搞在一起?三更半夜的,他们两个在做什么?

  做什么——三更半夜还能做什么?难道她眼晴花了吗?无论是在公司、还是刚才的停车场巧遇,怎么看也看不出高择和夏珞凡之间存有暖昧不明的关系。

  一通电话并不能证实什么,但却足够令洪嘉嘉立即联想到‘暖昧'这字眼上头。她好不甘心——连她都不知道自已到底在不甘心什么。

  她只知道如果真让夏珞凡给‘把'上高择,那她这口气可难咽的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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